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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想和我结婚真是太好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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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坐那个吗?”林录扫了辆车:“嗯,骑车快。”夜深,温度好像骤然下降,风也大起来。出门时急,林录身上只有一件毛衣,冷地吸了口凉气。

上车后陆晷脱下外套递给她。他穿的也不多,就两件。林录摇摇头:“不用,马上就到了,你穿上吧。”陆晷指指一旁的车:“他们都在电动车前面挡了一块东西。”林录:“那是挡风被,冬天用的。”陆晷:“我知道,就是给你挡风的,而且我坐后面吹不到什么风。”林录看了看他手上的风衣,只是一层薄布,和被不沾边:“应该没什么用,我还是穿上吧。”客厅灯还亮着,只是没有人。“应该都睡了。”林录轻声说,“我们上去吧。”陆晷嗯了声,跟着她上楼。“你房间衣柜应该有睡衣,浴室就在隔壁。有事叫我,我先回房了。”陆晷点点头:“嗯嗯。”林录在书桌前坐着,桌上放着她高中时写的随笔,笔迹在纸上印出一道道凹陷的痕迹。密密麻麻的黑色字迹,有时工整有时潦草,抚过时依稀还能记起那时的心情。“咚咚——”敲门声打乱了思绪,门外一个声音说:“我洗完了。”林录应了声:“知道啦,我一会儿去。”书架上摆了几排书,林录远远过去,有必读书目,有言情小说,还有那时奉为至宝如今嗤之以鼻的“网红作家”的代表作。人都是会长大的,她在心里想,起身走到书架前,却又看见了点不一样的东西——每一本书,无论当时破损如何,现在都包上了一层保鲜膜。不用想也知道是沉婉,林录鼻子一酸。世上大抵没有不期望被察觉的心意,除了妈妈日复一日擦去的灰尘,裹满阳光的床单和她小心珍藏的连主人都不再在意的青春。眼泪流到嘴角,偏偏又有人敲门,以为是陆晷,林录吸了吸鼻子:“怎么了?”没有回应,她擦了擦眼泪要去开门,沉婉就推门进来了。“妈妈…”林录站在原地,“你还没睡呀?”沉婉笑着摇了摇头:“你不回来我怎么睡得着?”心底的情绪,是愧疚还是一些别的东西,翻涌着倒流,化作止不住的眼泪。林录带着哭腔:“对不起…都长这么大还让你担心。”沉婉走到她跟前,用手替她擦了擦眼泪,捧起女儿的脸认真看了看,时间没在这张脸上留下太多痕迹,褪去稚气的两只眼睛里蓄着眼泪,眉眼越来越像年轻时的自己。“有什么对不起的,长多大都是妈妈的好女儿。”林录一把搂住她,一边吸鼻子一边说:“我每次都说一些冲动的话,说完之后又不负责,最后总要委屈你出来跟他们说好话,还要照顾爸爸…我下次不这样了。”沉婉拍着她的背:“妈妈在你旁边,不就是为了你能做想做的事情嘛,不然要妈妈干嘛的。”林录哭得更狠了,嘴唇颤抖着几乎是喊出来:“可是你为什么这么辛苦啊……”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问谁,高等教育在她头脑里填满了自由平等的思想,偏偏找不到一个让妈妈不再辛苦的办法。沉婉看着情绪激动的女儿,心疼地眼泪也要掉下来,她拉着林录坐到床边。“录录…”刚生完孩子,她躺在病床上,手里的新华字典随便翻到一页,眯起眼睛一指,选了个录字。“就叫林录吧。”她对一旁站着的林鼎峰说。护士抱着孩子走到她跟前,两只眼睛迷迷糊糊地就要闭上。沉婉轻轻碰了碰她的小脸:“录录…我们以后就叫录录好不好?”林鼎峰笑着凑过去:“录录,过两年你妈妈再给你生个小弟弟,你来给他起名字好不好?”“妈妈不辛苦。”沉婉搂着林录,让她靠在自己肩上,“你让妈妈觉得很幸福。”哭得没力气了,林录稍微缓过来一点,吐了口气:“哪里幸福?”沉婉笑笑:“你从小就听话,学东西快,上学之后成绩又好,没让妈妈cao过心。”“你爸当时还想再要一个,但是医生说我身体不好,再生育有风险。”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,轻轻拍了拍林录的胳膊,“多亏我们录录从小就聪明,样样不输他那群朋友家的小男孩,妈妈才没挺着大肚子再上一次手术台。”林录不自主地抽泣:“他本来…本来也不能替你决定生不生。”“是啊。”沉婉摸摸她的脸,“没人能替你决定。不要担心,我已经跟你董阿姨说清楚了,你不会给她当儿媳妇,你爸那边…我慢慢跟他说。”林录突然振作起来,睁大了眼睛看着沉婉:“妈妈,不要替我担心,你每天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重要。我会自己跟我爸抗争到底的,他如果因为这件事逼你,我就回来接你跟我一起住,我在攒钱,暂时买不起房子但是租得起。”“你放心在那房子里住着,别再搬出去了。”沉婉拍拍她的脸,“用不着你替我担心,妈妈存的钱比你多多了。”“哇哦~”林录故意惊讶,“把你做菜的手艺传给我吧,退休之后我也开个小餐馆。”沉婉笑着戳了戳她的脸,打趣道:“炒菜都不知道先放油,还传给你呢。快去洗澡吧,脸都花了。”林录撅起嘴:“那你今晚跟我睡。”沉婉:“等你洗过澡再说,我不跟臭孩子睡觉。”林录麻溜起身去洗了个澡,头发都没吹就跑回房间,一看沉婉还在那,才慢悠悠拿了吹风机再回来。沉婉招招手:“怎么头发也不吹,过来。”林录靠椅背上,眯着眼睛等沉婉给她吹头发。“妈妈。”“嗯?”“后天生日你想怎么过呀?”“吃个蛋糕,吹个蜡烛,跟往年一样。”“我带你去逛街吧,刚刚回来看到那边新开的商场,很大呢。”“好啊,正好陆晷也要过生日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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