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助听器吧,他应该挺喜欢的。”“啊?”沉婉惊愕地挑起眉,“他耳朵不好啊?”见她认真了,林录连忙解释:“没有,我瞎说的。要不送两瓶酒吧,也挺实用的,他不是开酒吧嘛。”沉婉觉得这个主意很好,当即带她去了林鼎峰常去的一个地方。玻璃柜里陈列着各式酒瓶,头顶的日光灯在瓶身留下一列白色光斑,每位客人身后都有工作人员跟随,前台旁边还有一个调酒的吧台。“我爸真有钱。”林录感慨一句。沉婉啧了声:“他的钱不就是你的钱?走,去吧台看看。”调酒师旁边围了四五个人,从一系列手臂甩动的流畅动作和冰块碰撞杯壁的声音,还有金色的卷发和瞳孔中,林录得出他是来卖酒的的结论。果不其然,工作人员端着盘子,给围观的群众一人发了一小杯,随后就介绍起桌上这款四位数一瓶的酒。林录尝了一口,味道还不错。沉婉觉得礼盒看上去还算高档,又听林录说味道不错,跟工作人员要了两瓶。她们是第一个买的,调酒师抛了个眼神过来,用还算标准的普通话说了一句:“感谢认可。”“不客气,又不是我喝。”林录边走边小声嘀咕。沉婉拍了拍她:“万一人家能听见呢!”林录:“那又怎样,他们这种卖酒的一看就是全国巡回推销,以后又不会见。”沉婉:“那也要等出去再说,这是礼貌。”“奥奥。”林录用怪腔调回了一句,“要不我当不了老师呢,还得是我们沉老师懂礼貌。”被打趣的沉婉红了半张脸,佯装生气要去揪林录的耳朵,然而那人已经有先见之明地跑到了美甲店门口。她们拎了不少东西回家,林鼎峰从沉婉手里接过来:“买了这么多东西啊!”注意到她指间有一抹颜色,握住一看,惊声道:“哎呦,还做了这个什么指甲啊,怪洋气的嘞。”沉婉嫌弃地抽出手:“别给我碰脏了。把这几样菜洗洗,录录明天回去了,今晚做点她爱吃的。”林鼎峰抗议:“中午我洗,晚上还要我洗啊?”林录拉过妈妈的手,和自己的一起送到他面前:“我们两个都刚做了美甲哦,现在不能碰水呢,羡慕的话你也去做一个吧。”虽然懒,但是看见她们两个这么开心,林鼎峰决定再勤快一回:“行,爸爸去洗,你跟妈妈去坐着吧。”食材处理好后沉婉去做饭,没多久香气就从厨房飘出来,林录迫不及待去厨房端菜。糖醋里脊、红烧排骨、金汤肥牛、油焖茄子……全是她爱吃的重油重盐的菜。不一会儿冒尖的米饭就少下去半碗,沉婉倒了杯水给她:“慢点吃。”林鼎峰看她这幅狼吞虎咽的样子:“你又不会做饭,在外面是不是天天点外卖吃啊?”林录摇摇头:“我会做有现成调料的菜,不想吃了就点外卖。”“所以找个会做饭的男朋友多好啊。”没敢太大声,这话几乎是闷在嗓子眼说的。林录现在不想费力气跟他理论,回了句:“你给我介绍的那些相亲对象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少爷,没有会做饭的。”林鼎峰小声试探:“小何就会做。”小河全名叫楚何,林录唯一的前男友,林鼎峰觉得小何比小楚顺口,一直叫他小何。“他就是会上天。”林录顿了顿,“我们也分手了。”沉婉瞪了林鼎峰一眼,夹了块茄子给他:“吃饭就吃饭,哪来那么多话?”说完又夹了块排骨给林录:“明天几点的车票?杨志昨天给我打电话了,说他课少,又在本市,可以开车送你回去。”“不用。”林录心里还憋着那晚的气,“我坐公交去车站就好了,反正是直达,东西也不多。”上了这么多年学,大多数时候都是她自己回去的,沉婉点点头:“也行,给小陆买的那两瓶酒,你不好拿我就寄过去。”扒完最后一口饭,林录满足地靠在椅子上:“好拿,我带给他吧。”到了收拾东西的时候,她才幡然醒悟过来那两瓶酒有多累赘,放箱子里怕碰碎了,拎手里,两个小时的大巴虽然不长,但到哪都得拿着很麻烦。
正发愁怎么带,突然想起今早见到陆晷了,他肯定还没走。于是打了个电话过去,那边有一会儿才接起来:“喂?”“你还没回去吗?”林录开门见山。“没有,怎么了?”“我妈给你买了东西,我不好带,你没回去的话就先拿给你。”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。“喂?”林录以为网络不好。“你喜欢吃蛋糕吗?”陆晷突然问。“还行,怎么了?”“明天我要吃。”陆晷答。不出所料,然后就没有后文了,林录已经熟悉了他跟人交流的方式,即非必要关头、无关系破裂风险或紧急危险,绝不多说一个字。重复问怎么了只会延长沟通时长降低沟通效率,林录直接问:“你明天生日,想请我过去吃蛋糕,是这个意思吗?”“是的。”电话那边在点头。“我上午十一点的车,可能来不及,你把地址发我,我去给你送吧,正好是我妈给你买的生日礼物。”又是一阵沉默,林录开始在心里数数,数到五还不说话她就挂掉。二“我明天也要回去,我送你吧。”“你不是要多休息几天治咳嗽吗?”“没想到好得这么快,已经不用治了。”鬼才信,但是都是坐车,两个人还安静些,林录答应了:“那你把地址发我吧。”陆晷当下就发过来了,就在她家附近。正准备挂电话,她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:“你几点起床?”陆晷想了想,回:“十点。”然后定了个九点半的闹钟。一切安排妥当,林录才开始“清理”微信页面上的小红点们。那天在饭桌上发过脾气后,杨志就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