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不欠什么,而且我有钱。”
他说了不下十句逻辑清楚的话,林录:“你今天怎么这么爱说话,还说得这么清楚?”
“我一直都能正常交流的。”陆晷觉得她对自己有误解,“只有不想说或者怕说错的时候才不说话。”
“你现在想说话了?”林录一边回他一边给周阁发消息。
她只问了句:你下午有空吗?
陆晷:“跟我没有太大关系,所以我不怕说错。”
“奥。”林录焦虑地看着手机等周阁回消息。
“我把钱退给他。”见她眉头皱得深,陆晷问,“你会好一点吗?”
林录:“那我就欠你钱了。”
陆晷笑笑:“我不缺钱。”
“我还是自己给他吧。”还没回,估计在上课,林录放下手机靠到枕头上。
“他来的时候我没太在意。”陆晷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,正在翻找些什么,“知道他是学生我就多给他发点工资了。”
林录突然想起李裴逸见到周阁时剑拔弩张的样子,转头对陆晷:“你是一个很温和的人。”
听到了夸奖的陆晷抬眼:“哪里温和?”
林录想了想:“你不会吃醋。”
陆晷翻出他想找的工资表了,一边递给林录一边:“我从来不吃醋。”
顿了顿又补了句:“而且你又不喜欢我。”
“我…”林录顺嘴说出来的这个字,没有后半句,看见表格上有退回10000后,指着问陆晷,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陆晷看了一眼:“应该是哪个客人给的小费,付在前台,他没要,退回去了,给的还挺多的。”
又指了指最后一行:“这是他的工资,两万四,包含他接客还有卖公司产品的提成。”
她第一次来花了1888,不含酒钱,两万四虽然不少,除去店里的抽成,也要辛苦好久了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林录把手机还给他。
马上十一点半,周阁应该下课了,急切地想解决这件事,林录决定五分钟后再不回就给他打电话。
回了。
周阁:我刚下课,下午有空,怎么啦?
林录:我想请你吃饭,我们公司附近新开了一家广式自助餐厅。
周阁:好呀,你几点有空,我去找你。
林录:你是不是还没吃饭?我们现在就去吧,我把地址发你。
周阁:好呀,我现在过去。
林录:「地址」
“我先走啦。”她起身穿衣服。
陆晷跟着要起来:“去哪?我送你吧。”
林录:“不用,你继续睡吧,没有多远。”
前脚刚迈出门后脚又折回来:“你怎么处理陆一呀?”
“他的行为属于骚扰客人,按规定要罚款,停业。”陆晷答,“还没到开除的程度,但是你不满意的话…”
“满意。”林录打断,竖起拇指,“你有钱是有道理的。”
在相隔不远的另一间屋子里,挂断了电话的楚然沉沉陷在枕头上,时间漫长到太阳升起至最高点又缓缓下落,终于在一声声亲昵的宝贝中,抬起了多出一层的眼皮。
“几点了?”她问。
一旁的林琛把亮着的手机屏幕送到她面前,猛然出现的光刺得那双眼睛又闭上。
“我要瞎了。”她偏过头眨了眨眼,“赔钱。”
林琛收回手机,越过半边身体凑到她眼前,在没有完全睁开的左边眼皮上亲了一下:“没有钱,只有人。”
“你好像变成叁眼皮了。”他有一个新发现。
楚然睁开眼睛感受了一下,左边确实更重:“我睡太晚了。”
说完幽怨地瞥了林琛一眼:“都怪你,我明明说了我很困了,你还不停。”
“我从来不让客人的钱白花。”林琛很得意,“而且我本来就很持久,要不怎么能收双倍价钱呢。”
“别是吃药了吧。”楚然不屑,说完就准备起床收拾一下回家。
后脑勺还没和枕头分开,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吻就闯入口腔,舌尖被勾起卷入一片湿热中去,两片唇瓣被磨成深红。
“我没吃药。”林琛喘着粗气,灼热的气息扑在脸上,激起一阵暖意,“要不要再试试?”
“不要。”楚然扭过脸,“太晚了,我要回家了。”
林琛跟过去:“我一会儿送你回去,才叁点,不晚。”
楚然好像听见了什么刺激的话,皱着眉头:“不许送我回家!”
“为什么?”林琛不解,“我开的又不是叁轮车,我开的是宝马,有那么丢人吗?”
“就是不许送。”楚然推开他,起身去洗漱,丢下一句,“出了这个店门我们就什么关系都没有。”
林琛歪在床上,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天,冒出一句:“那要是我想你了呢?”
楚然:“那你就单相思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