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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、福康安的糖衣炮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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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一句:开始练习都这样。堵得善保百般苦处也说不出。如今福康安一来,善保打心眼儿里欢迎。红雁自是认得福康安,请了安,扭身去泡茶。福康安随兴的打量着善保的房间,家俱还是老样子,只是摆设换了,从博古架上的陈设,到书案上的文房四宝到镇纸笔筒都透出雅致润泽,绝不是大街上的便宜货。善保递了一盏茶,福康安接过,上等薄胎雪瓷盏,边儿上描着细致清雅的兰花纹络。茶盏中的液体清碧芬芳,只闻味道,便知是好茶。“看来你过得还不错。”福康安双腿叠起,漫饮茶香,悠悠然。善保嗔他一眼,“可真是废话。你怎么有空来了?”“天越来越冷了,给你做了件狐裘顺道拿过来。”福康安理所当然的模样,搁了茶盏,拉着善保起身,又唤小喜子进来。小喜子犹为善保的箭法心有余悸,捧着包袱道,“几日不见,大爷就成神射手了。”善保歉意一笑,“吓坏了吧,这是赶寸了。”“偏你话多,怕什么,就善保这二两劲儿,真射你身上也不过挠痒痒罢了。”福康安横小喜子一眼,从包袱里展开一件雪白的狐裘,柔软的毛皮,天光下泛带着一丝浅浅的亮银色,平添了几分华丽高贵。善保见过的好东西有限,也能觉出这衣裳难得,连连推却道,“我又不缺衣裳穿,跟你说了不许带东西来,这样贵重,我不要,你拿回去吧。”福康安单手扳过善保的肩,裘衣展扬中带出一缕盈香,披落在善保的肩头。善保正大白眼的翻福康安,福康安浑然不觉,上下打量着善保,善保天生一张瓜子脸,一双水润清眸,顾盼神飞,高隆的鼻梁,薄削的唇,雪雪白的皮肤配上这件银狐裘,真如画中人一般。福康安击掌赞叹,“我的菩萨,这衣裳也只有善保你配穿了。”小喜子紧跟着拍马屁,“大爷穿这身真俊啊。”善保翘着嘴巴嗔怪道,“行了,你还是拿回去吧。”说着就要脱了去,被福康安按住了手。见善保右手掌缠着纱布,中指食指也包裹得跟蘑菇似的,咳一声,一面给善保系好裘衣上的珍珠扣,一面问,“手怎么了,不会是练弓箭伤的吧?”“我还是头一遭见人有射箭把手伤成这样的。”福康安无视善保的臭臭的脸,怡然道,“这衣裳就是照你的身量做的,别人也穿不了。做都做好了,我辛苦的送过来,你就别娘们儿兮兮的不爽快了啊。”“没听圣人说么,君子之交淡如水。对了,你怎么知道我衣裳尺寸的?”善保穿着,竟然没有不适感,长短肥瘦恰合身。“看一眼就知道了。”福康安笑着执起善保的手,佯叹道,“可惜啊可惜,好一双销魂手就这么……”“该死的,你说什么!”善保左手揪住福康安的耳朵,狠狠的转个圈儿,冷笑,“再说一遍给小爷听听!”“善保善保,说着玩儿的。”福康安嬉皮笑脸的求饶,善保狠狠一拽,福康安顺势就扑到善保怀里,心里暗自得意要占善保的便宜,接着小腹一阵巨痛,被善保的曲起的膝盖顶个正着。福康安倒吸一口凉气,伸手一弹善保的手腕,善保手腕一麻,松开福康安的耳朵,冷笑不语。别以为清朝真就封建了,在这时候,狎戏子玩男童也是一种风流韵事,算个毛啊。不似如今社会,为此还要打无数口水仗。不过就是得小心,最好是狎人,而不是被狎。福康安哭笑不得,倒是他先口舌轻薄惹恼了善保,弯着身子抱着肚子拧着眉毛唉哟,“唉哟,善保你来真的啊,痛死了……”小喜子凑上前,一脸的赤胆忠心,“爷,奴才给您揉揉。”福康安单掌覆住小喜子那张八字眉眯眯眼的巴掌脸,一脚把人踹出去,骂,“不长眼的东西,滚滚滚!”善保“扑哧”就笑了,“我没用大力,装什么装。来了就好好说话,倒越发不稳重了。”拉过福康安的手,朝着太师椅一呶嘴,“坐下,咱们说会儿话。”福康安没像往常那样留下用饭,天略黑便告辞了,临走还去给董鄂氏请了安,很有大家风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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